本网讯:(记者任科 通讯员刘勇)在那很久、很久,将近八千年前,太行山的东麓有处依山傍水、土地肥沃,环境优越,树木成林的地域。由于地壳的変化,鼓山之西暴露突起一座赭色的山包,后来人称它为"洪山"。其上的水土流蚀,有的地方刷成沟壕、有的冲刷成平滩,还有的汇聚成河流的河床。形成既有森林、又有平川、河流、气候温和、光照时间又长,资源丰富,适合原始居民在此耕作,从亊渔猎采集的原始定居生活。它叫什么村庄、还是叫什么部落,谁也不知也无从考证。保留下来的这片大面积的台地,是当时先民们选择最佳的生存地。经过他们长时间的辛勤劳动、砍伐开垦了这片处女地,在此劳动繁衍生息达300多年之久,创造出光辉灿烂的物资文化。
每当我走向这片台地上,看到那一座座半地穴式的房基时,仿佛是夢幻:见到一个个圆形尖顶粮仓似的房屋,排列得整整齐齐。原始先民们一回揽着陶?从屋里走出,一回儿又走进屋内,忙忙碌碌不知干些什么。房后一个个长方形的窖穴,是他们集体的仓库,用木架支撑起两面坡形的框架,再捆绑上密密麻麻的荆条,糊上泥巴,经过烘烤后形成顶盖,儲藏着粟谷、小叶朴之类的果实。人们下到窖穴内躬着腰用筐提取原粮,再髙髙举起,有人在坑口接应,运往房前。女人们在那里围坐在一起,手握圆柱形的石磨棒,俯着身子在磨盘上碾磋着粮食。有人将磋碾后的粮食盛在陶盂,站立起来,髙举过顶,再慢慢地向下洒,用自然风将谷糠吹去,再装入容器内,不仃地洒着、又不仃地重复着。一群家鸡窥视着人们的眼神,偷偷地在那里啄食。小猪也来凑热闹抢食儿吃,被人们赶走后,厚看脸皮悄悄地再走回来,就是舍不得离开那点粮食。
附近平坦地方,有人在和泥巴,也有人像揉面似的揉着泥团,还有人在铺好的编织物上,拍成圓形泥饼,用搓成的泥条,在泥饼周边一圈圈地向上盘筑,形成圆筒形的陶盂坯子。也有人揑出支脚、碗、钵的坯子,搬运到宽阔平坦的地面上亮晒。不远处人们将亮干的陶器坯子摞在一起,周围用土围住,一侧留有火门,窑室封成尖顶,留出烟囱,其下点火燒制,待焼至一定的火候时,打开窑室冷却后出窑,成为一件件精美的陶器成品。
顺着河的上游望去,是半山区,各种野生的树木,在秋季野果成熟,妇女们釆摘而来的一筐筐胡桃、毛桃、榛子或小叶朴的果实等満载而归。有的人砍伐而来一捆梱荆条身背肩扛运到房傍,女人们在编织荆巴、苇蓆或用线坠搓捻线绳的纺织工作。再向上眺去是深山区,男人们手?棍棒、石块等工具追逐着野兽,傍晚时分,人们背着狩猎而来的战利品, 回到家园分割肉食。
在河边男人们在撒网、也有人?着渔镖在捕鱼。女人们头顶双耳陶罐,上来下去,在河内汲水,罐内的水蕩洋溅出,常常湿透衣裳。有人使用三个陶支脚架起的陶盂,下边点火炊饭,孩子们手?陶碗或缽等待着给盛饭吃。
暮色凝碧,夜幕降临,随着先民们一天的生产劳作,开始休息,进入夢乡。待獈然苏醒,大吃一惊,不见那以往的喧嚣场面、不见那以往的生产劳作繁荣的社会生活。虽然他们人去逺走,到处空空当当,但是他们留下了自己创造出来的家园、遗留下他们废弃的遗迹、遗物,这都是他们创造的丰富多彩、光辉灿烂的物质文化,埋藏在地下保存着。让后来人去发现、发掘、整理,去研究、去利用;陈列在博物馆内,去展示、去恢复他们原来的生产、生活,繁荣的母系氏族社会生活。大概这就是考古工作者的职责吧。